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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花怜】你生得俊

菩荠村的菩荠观前那写着‘本观危房求捐款’的牌子摆在菩荠观的门旁,偷得了屋里的些许烛光,却也只把它照得堪堪能看清。缠着光探进屋里,倒算得上干净,墙面上挂的太子悦神图伴着暖光显出几分柔和的神圣之感,只不过合着这破旧的危房,未免稍有违和。

观内唯一的桌子旁一左一右坐着两个人,一人一袭朴素的白衣,一人一身如枫似血的红衣;白衣的那人拿着书卷温雅如玉,红衣的那人坐在对面的椅子上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笑得一脸讨巧。端是脸皮再厚,也该是坐不住了。谢怜合了书卷,侧头笑道:“三郎,可是我脸上有哪儿脏了?”

花城道:“没有。是哥哥长得好看,我看得有些痴了。”

谢怜脸皮子噌地一红,慌忙又拿起方才搁在桌上的书卷摊开放在手里,道:“胡说。”

花城没立刻开口,倒是直勾勾盯着谢怜脖颈那圈咒枷上不明显的银光眸色微微一暗。好一会儿他才又把视线转到了谢怜的面颊上,看着谢怜染上几缕并不明显绯红的耳尖焉地笑了一下,道:“哥哥可莫要说我胡说,路上偷看哥哥的姑娘可不少,心底怕是都叹着哥哥俊。再说哥哥生得这般俊,要还有人觉得不好瞧,那普天便找不到能瞧的人了。”

听他这样一番话,叫谢怜脸更烧了起来。也不知道那位收了八百年破烂,对着缠上来的姑娘随口便能一句‘我不举’的谢怜跑到哪儿去了。好比他受的痛从来不少,又是被戳又是被踩,也没见他哪回缩来缩去,唯独在花城面前却似乎怕疼怕得一塌糊涂一样,他的脸皮在花城面前也是薄得跟没有似的,被花城一番话说得咯噔了半天,硬是没蹦出半个字儿。

花城看着谢怜笑笑,侧了头,不再直勾勾盯着他看,也没再说些什么闹他。

过了半晌,谢怜面颊的红色退了,但这书却看不进去了,刚才的花城的话就像是收了爪子的猫用垫子挠着他的心,越挠越让人心痒痒。于是他只好用余光细细观察着花城。他见过花城穿或华丽或简朴的红衣,也见了他穿素色的黑衣和白衣,然而再朴素的颜色和样式到了花城身上,总能显出几分华贵,当真是给皇帝穿了乞丐的衣服,那也还是皇帝。

看着看着他视线便飘到了花城额头的美人尖上。那美人尖小巧极了,衬着花城本就俊俏的面貌更加好看,在水下合着四散的发以及坠在小辫上的珊瑚珠,几近勾了人心;视线再往下移,便能瞧见带着几分戾气的眼带,那几分凌厉之感恰到好处冲淡那份精致,使这幅面容达到一种微妙而近乎完美的平衡。

但心念一转,谢怜又忆起牛车上坐在自己旁边的少年一句‘他自己发疯挖的’。谢怜知晓,这一路自他见花城起,花城出口的话里便没有半句谎言,那一句也便是真相。他心底泛起丝丝的疼痛,一抽一抽地。可到底,谢怜还是紧紧闭着嘴,半句没问。谁能喜欢把陈年里疤揭开给别人看?他不喜欢,他也不想,他不愿看见花城半点儿难过。

不过既然花城说得出把骨灰给了选定的人,便不管那人是要拿着挫骨扬灰还是撒着玩儿的话,便也应是少有人能令他伤心。心底思及骨灰,谢怜不由自主伸手用食指抚上那枚棱角分明的戒指,似是意识到什么,似又忽略了什么。

待谢怜回过神的之后,花城早不知看了他多久,慌得他差点脱口道‘我去看看谷子和郎莹’,猛然想起这俩孩子不过出去了还没一刻,又咬了舌尖生生把话咽了回去,理了理思绪,道:“三郎说我生得俊,但三郎当是生得更好看些。”

花城眸光一亮,笑容变得更讨巧了些,道:“那哥哥可觉得好瞧?可喜欢?”

谢怜想也没想脱口便答道:“好瞧,喜欢。”

谁想花城还没开口,他腰上挂着的厄命倒是欢喜得颤动了起来,一只眼弯弯的,活像得了表扬在一旁撒娇的小孩。花城轻笑一声,伸手拍了拍它,又抬头看着谢怜,道:“哥哥觉得好看,那三郎就是好看的。”

也不知怎么,谢怜看看笑意盈盈的花城,再看看弯得没了缝隙的厄命,脸腾地红如蒸虾,话都快说不清楚,整理了半晌才磕磕绊绊地道:“我,我去看看郎莹和谷子,天黑走岔了就不好了。”

菩荠村就这么大地方,郎莹和谷子能去的也只有附近的小溪,那儿在的也只有一个动不了的青鬼戚容,能走岔了才是奇迹了。但花城也没揭穿,只颔首道:“哥哥快些回来罢。”

似是一秒也呆不下去,谢怜答了一句‘好’便一溜烟跑出去了,只留下屋里花城一人看着他跑远地白色身影嘴角翘得高高的。

 

你生得好看,生得俊。

你觉得好看,那我就是好看的。

 

End

 

看着天官赐福突然生出了这个脑洞,没顾得上作业就过来写出来了,他们可……真棒。

我心里有个观念,喜欢的人觉得好看了,那别人觉得好不好看就没那么重要了。大概就是,别人夸我一千句我也不稀罕,你夸我一句,就够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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